#骆驼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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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语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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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原著与电视剧有出入
生命有时候就是且缓一口气再讲,明天再说明天的。
事实上,如果你去阅读《骆驼祥子》的原著就会发现:
忠厚老实人恶毒起来,远比小人要更加可怕。
原著里,从一个忠厚老实勤奋善良的人,到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个人主义末路鬼,祥子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
好人,坏人
原著中,身处那样的大时代背景下,既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只有受到社会摧残改造完成,或是完不成改造因而被变相遗弃的人。
无论是高妈还是祥子,他们都曾坚信努力生活,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劳动就可以换来相应的价值回报,可是,现实往往告诉你:
刻板的说教是不可信的,残酷的现实往往与理想主义千差万别。
在这其中,高妈从一个“愚钝”的人完成了走向圆滑者的改变,而祥子则一成不变,在屡次遭受现实的打击后,丧失掉了生活的信心,彻底成为了个人主义的末路鬼,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
原著里,受丈夫家暴勒索的高妈从他的身上学来手段放贷来给别人,自觉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出路,”而曾经单纯坚信靠自己努力就能买上车过幸福生活的祥子,也为了60块钱出卖了阮明,浑浑噩噩地成为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吃喝嫖赌,开始无恶不作。
高妈在苦难中面对了现实,选择和现实“和解,”渐渐了解了其中的生存之道:
大家都说高妈厉害,她自己也这么承认;她的厉害是由困苦中折磨中锻炼出来的。一想起过去的苦处,连自己的丈夫都那样的无情无理,她就咬上了牙。她可以很和气,也可以很毒辣,她知道非如此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渐渐地,放贷成为了她从中谋利的手段,于是,丈夫趁着醉酒勒索她,知道她顾忌面子名声,便选了这个招数,而高妈在这个当口,便选了这个方法来获利,在她的心里,这不能算是一种报复,而是一种合理的“慈善手段:”
高妈,在她丈夫活着的时候,就曾经受着这个毒。她的丈夫喝醉来找她,非有一块钱不能打发;没有,他就在宅门外醉闹;她没办法,不管多大的利息也得马上借到这块钱。由这种经验,她学来这种方法,并不是想报复,而是拿它当作合理的,几乎是救急的慈善事。有急等用钱的,有愿意借出去的,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
而祥子,则因为遭受了“三起三落”和现实的打击,彻底放弃了自我。
三起三落
从“三起三落”事件我们便可以看得出,祥子的人生底色,是极为荒凉悲哀的。
祥子从农村来到城市,用三年的钱凑起来了买了一辆新车,一落是祥子被连人带车都抓走,车也被掳走;二起是祥子拼命的拉车,把三匹骆驼卖了,准备去买新车,二落是在干包月活的时候,辛苦攒的钱被人骗去;三起是祥子的妻子虎妞给他买了一辆二手车,但同样也让他燃起了希望,三落是虎妞难产离世,祥子无奈将车卖了料理丧事。
全书都围绕祥子拉车而写,可从买车,买车,再买再卖后,祥子彻底对现实失了望,开始放弃自我的拉扯,选择了随波逐流,浑浑噩噩地活着。
三起三落,看似写的是祥子的“买车破灭史,”实则是一个人逐渐走向行尸走肉的过程。
原著中的祥子,最开始从农村来到城市,乐观,真诚,善良,虽然愚钝但至少实诚,可书中的结局里,祥子最后成为了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变得虚伪,自私,麻木,狡诈,为了钱,什么东西都可以出卖,包括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
从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坏人,祥子只用了一部“买车史”便详细叙述完了他的“变坏”过程,不可谓是不悲哀的。
事实上,“三起三落”事件,写的是祥子买车的失败史,也是写祥子个人的堕落史。
悲哀底色
钱钟书先生曾在《围城》中写过: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砂砾或者出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事实上,人一旦遭到压迫无法得到正向的反馈,怨恨与矛盾越累积越多,往往会在最后受到反噬,将他们身上所受到的迫害,统统施加到旁人身上,而祥子最后的模样,则是典型的代表之一。
从一个忠厚老实的车夫,到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祥子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
原著里,祥子到最后,心里只剩下钱和那条命了。
在虎妞死了,小马儿的祖父死了,就连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小福子也死了,伴随着这些人的离去,祥子从麻木,哀伤,再到彻底失去希望,前后时间甚至相隔不到一年,虎妞死了,车卖了,他尚且还能欺骗自己不爱虎妞,她的离去至少对彼此而言是种解脱;而小马儿的祖父死了,他也尚且能勉强维持自己的悲伤,即便这是同一类人最终的命运节奏;可小福子的离去,则彻底摧毁了祥子的精神。
一个人肉体上苦惯了,至少能够学会忍受,至少会祈祷每一天会更有盼头,有点精神上的支撑,可既要忍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饱受精神上的摧残,这又算什么呢?
而这,才是祥子最后彻底沦为行尸走肉的真正原因。
旧社会对他的压迫越狠,祥子心底的麻木不仁,折射的便越厉害:
他的心完全为那点钱而活动着——怎样花费了它,怎样不教别人知道,怎样既能享受而又安全。他已不是为自己思索,他已成为钱的附属物,一切要听它的支配。
为了六十块钱,祥子出卖了阮明。
在知道这个社会潜规则的基础上,祥子对这个可怕的现实已然失望,选择了恶的那一面,开始彻底为享受,为活着而活着做打算:
阮明为钱,出卖思想;祥子为钱,接受思想。阮明知道,遇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了祥子。祥子并没作过这样的打算,可是到时候就这么作了——出卖了阮明。为金钱而工作的,怕遇到更多的金钱;忠诚不立在金钱上。阮明相信自己的思想,以思想的激烈原谅自己一切的恶劣行为。祥子听着阮明所说的,十分有理,可是看阮明的享受也十分可羡慕——“我要有更多的钱,我也会快乐几天!跟姓阮的一样!”金钱减低了阮明的人格,金钱闪花了祥子的眼睛。他把阮明卖了六十块钱。阮明要的是群众的力量,祥子要的是更多的——像阮明那样的——享受。阮明的血洒在津贴上,祥子把钞票塞在了腰间。
最后的祥子,已然彻底成为了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甚至连点儿盼头都没有的“人。”
即便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那又怎样呢?出卖阮明后,祥子曾经有过短暂的后怕:
这点钱的来头已经决定了它的去路。这样的钱不能光明正大地花出去。这点钱,与拿着它们的人,都不敢见阳光。人们都在街上看阮明,祥子藏在那清静的城根,设法要到更清静更黑暗的地方去。他不敢再在街市上走,因为他卖了阮明。就是独自对着静静的流水,背靠着无人迹的城根,他也不敢抬头,仿佛有个鬼影老追随着他。在天桥倒在血迹中的阮明,在祥子心中活着,在他腰间的一些钞票中活着。他并不后悔,只是怕,怕那个无处无时不紧跟着他的鬼。
但很快,这点后怕便被那已经到手的60块钱给冲散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那套道理,早已深深刻在了祥子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现实早已给了他太多不能承受的打击,祥子开始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祥子最后的结局,注定是悲哀的:
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家送了多少回殡;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埋起他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祥子,彻底成为了那个人人都可以鄙夷辱骂,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骆驼祥子。”
作者:花语迟,自由撰稿人,兼具浪漫主义与理性主义,专注女性成长与情感方面的写作,励志做一个努力写作,热爱阅读的女汉子。
热爱文字之美,卖字为生,相信有一天会成就更好的自己。
目前文笔浅薄,尚在磨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