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白癜风的最好医院 http://www.xxzywj.com/m/上周去图书馆借书时,我顺手抽走贾平凹的一本《带灯》。
如果非要孤陋寡闻的我说出一些知名的作家(诗人),大约有冰心(《小桔灯》)、老舍(《骆驼祥子》)、郭沫若(《天上的街市》)、琼瑶、毕淑敏、顾城、海子、贾平凹。
年少时,我除了偷偷读过几本琼瑶的言情小说,其他的名人名著都是通过课本学习才有的模糊印象。略长大些,看了毕淑敏的《红处方》,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我黑的眼睛”)和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是,我从未读过贾平凹的小说。不仅不读,还避之若蛇蝎。
第一次听“贾平凹”的名字,是我在初中二年级。某次语文课上,王蕴冰老师在讲台滔滔不绝,而刘君同学在讲台下亦滔滔不绝------小声的滔滔不绝。
那些正处于发育期小男生的声音带着尖锐的颤音,“嗡嗡嗡”像几百只长着翅膀的苍蝇隔着三四排、十几个座位还一个劲地往我耳朵里钻。“上课不许交头接耳的说话!”一向温和的王蕴冰老师动怒了,不得不停下,提高声音来维持纪律。可她一停下,“嗡嗡嗡”的声音也就停下;她一开始讲课,那些“嗡嗡嗡”又开始煽动翅膀乱飞。尽管王老师一再涨红了脸,那些“嗡嗡嗡”的声响却不绝于耳。
坐在第一排的我,也被那些不厌其烦的“嗡嗡嗡”惹怒了,便回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瘦瘦的男生正在挤眉弄眼地向同桌描述什么,只是“嗡嗡嗡”的表达尚不够劲,忽然两只胳膊交叉起来,使劲搂着,上下不停抚摸,一脸的兴奋与陶醉。他的同桌正伏在桌子上,发出低低的笑声,听起来像肺痨患者压抑的咳嗽声。
我扫了几眼,心下起疑,这两个男生究竟在做什么?刘君这是怎么了,发烧、生病,还是神经受刺激了?课堂上,他的两只胳膊还是紧紧抱着自己,仿佛用力抱着某个他心仪已久的女生。他还侧着头,闭着眼,撅着嘴“咂砸”有声,引得同桌压低的“嘎嘎”的公鸭似的笑声。这,这是在表演“拥抱”和“亲吻”?
非礼勿观,非礼勿视,我的脸“腾”得红了。
刘君忽然意识到有人在偷窥,便拿眼镜后面猥琐的小眼睛恶狠狠瞪了过来,又继续旁若无人地向他的同桌卖力表演。
“喂,你看他们在干啥?”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羞耻,捅了捅同桌王林。
“那是……”显然,同桌的听力和理解力要远比我好,她侧耳偷听了一会,向我小声解释:“刘君看了一本流氓书,是贾平凹写的,叫《废都》。”
“流氓书,怎么个……流氓法?”
“这我可不知道,估计里面色情描写的比较多”同桌抿嘴笑,她喜欢看书,各种书刊杂志故事会辽宁青年都爱看,知识丰富,视野广阔(对比那时候的我而言):“反正,现在刘君正在炫耀他看到的那本书……”
我暗暗留心,果然听到不远处刘君跟同桌交头接耳的嘀咕声:“我操,写得真是……你有空翻下……”“不要紧,我借给你看……”“我们一起来研究下……”
“呸,死真不要脸的!”我小声咒骂,不知是骂“表演”的刘君,还是骂“写文”的贾平凹。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贾平凹”这个人其实很有名。贾平凹这三个字是贾平凹的贾,贾平凹的平,贾平凹的凹。
“jiapingwa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同桌小声的、飞快地在我耳边念着这三个字。jia、ping、wa的尾音就变成一条条软滑无骨的小虫子,钻进我的耳洞里,轻轻的,痒痒的,让人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发音。
“他还活着么?”我的思维很奇怪,莫名其妙的认为,那些异常有名气的作家都是死去很久的古人。
“怎么会,作者好好的呢”同桌被我吓了一跳:“其实,他的书不错的,但不推荐现在的你看。将来你长大了,或许可以看一看。”
“谁要读这些流氓书。”我嗤之以鼻。
“喂,这个怎么读?”同桌趁王老师不注意,在纸片上写下“凹”字,小声问我。
“ao,凹凸不平的凹”我用同样的小声回答。
“哎,可恶,这个字你居然念对了。”同桌有点小失望:“我以为是TU呢,凹凸这两个字我总分不清。你知道么,这个字也念WA。贾平凹(WA),应该读作jiapingwa,而不是Jiapingao。”
“可是,我觉得jiapingao更顺口些。凹凸不平的凹吗。”我狡辩,大概知道这个作家是爱写不正经文字的作家,因此与同桌讨论他时,羞红了脸,还故意曲解这个名字的读音。
我才不看那些流氓作家的流氓书籍------这是盘踞在我记忆深处的一缕抗拒意识。可能刘同学给我的猥琐形象实在太深刻、太倒胃口,自此,我果真极少翻看贾平凹的书籍,连同他这样的作家也避之蛇蝎。只是,许多年后,渐行渐长、渐老渐睿的我开始对曾经那些自以为是的、幼稚可笑的反对理由亦淡然释怀。原来,少年眼里的“流氓”事,不过是成人世界里的情感砝码、游戏手段和生活方式。
贾平凹的《废都》,因文字里有大量的两性描写,不仅受到年幼的我的羞耻抵制(受到同学的惊吓),也被国内文化局禁止出版十六年之久。但,它在国外却赢得法国的费米娜文学奖。度娘说,年,《废都》经历一番坎坷后再度出版,与《浮躁》、《秦腔》组成《贾平凹三部》。
终归,贾平凹依靠自己的文字走出一条文学路来。无论小女生理或不理,老妇人读或不读。他的书中依旧少不了“贾式语言”的风格描写。就连《带灯》中仙女似的带灯,也对女配说:“你知道花是植物的啥?生殖器。”于是按照贾平凹笔下的带灯的理解,哪些植物开花有早晚,有多有寡,分明就是性早熟和性晚熟,性饥渴和性冷淡。
你看,这就是文学界的老司机,从一朵花都能隐晦到性上,且从不脸红。
或许,男性作家与女性作家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驾轻就熟把浪漫的事写得极其淫荡(男人骨子里喜欢淫荡的女人),而她们得心应手把淫荡的事写得十分浪漫(女人骨子里喜欢浪漫的男人)。
已过了会羞涩、会遮掩的年龄的我,看男作家,女作家,谁的书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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