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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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5/15 17:48:00
沙漠之舟

继云南一路北上,逛吃逛吃的象群安然返家后,西北的骆驼又成了热门话题,“谢大脚”的意外身亡牵扯到夜路行车和骆驼出没,从此《乡村爱情》再无爱情,这里愿逝者安息,往生极乐。

永远的“谢大脚”

之前我们讲过大宋的车马轿等交通运输工具,上一讲又讲了胡驼出城,今天我们就聊一聊大宋的骆驼。

在常人的理解中,骆驼(又称橐驰)是西域地界荒漠,尤其是沙漠的动物。骆驼在古画中的出现,往往涉及到胡人和胡商这样的文化背景,《文姬归汉图》就充分说明了这点。但历史上并非总是如此,在宋朝境内,素有“沙漠之舟”美称的骆驼是北方常见的大牲畜,不仅仅出自西域、辽、夏。历史必须用历史眼光和史实来对待,而不能用现代常识来解读历史。

在宋代刑法中,有“诸故杀官私马、牛,徒三年,驼、骡、驴,减三等。”骆驼在法律保护的地位排在马、牛之后,骡、驴之前,说明骆驼在宋朝是与马、牛、骡、驴一样常见的大牲畜。有关骆驼的著作如《论驼经》、《疗驼经》、《医驼方》等也在两宋出现。

大宋境内,骆驼常见于河东、陕西、京东等路。

北宋地图

宋神宗时,知太原府韩绛言当地“驼与羊,土产也,家家资以为利”。太原一带养骆驼与养羊一样,成为家庭收入的重要来源。同时期日本僧人成寻在河东路旅行时,留下了“此六七日,每日见骆驼三四十匹”的记载,河东境内的官道上每天都能遇到三四十头骆驼,说明了这种牲畜的普及。而在大宋其他各路,像陕西路、京东路、京西路,用骆驼运送军需物资和商品的情况在史书上也多有记载。骆驼除了役使外,驼毛、驼奶等还有很高的经济价值,宋人的诗篇中屡屡涉及质轻保暖的驼裘。宗泽:“小雨疏风转薄寒,驼裘貂帽过秦关。”王安石:“风駃柳条干,驼裘未胜寒。”

而汴京,更是官方骆驼养殖、役使的中心和集散地,是北宋境内拥有骆驼最多的城市。宋初,官方就在汴京设置专门饲养骆驼的机构一驼坊,用于运输物资,“监官二人,以三班使臣充,掌牧养橐驼。”其中兵校六百八十二人。由此可见官方饲养的骆驼必不在少数,当以千计。靖康元年()金兵包围开封时,曾向宋政府索取骆驼头,说明女真人也知道开封有许多骆驼。除运输外,开封骆驼还用于朝廷仪仗,为皇帝驾车。北宋还出了个以善画骆驼著称的冯清,“真宗时入图画院。所居城南,相近逆旅,多橐驼。清尝遇之,虽身务所迫,必引视不已,求其情状,然后命笔,遂至声誉。”汴京城南的道路、旅店中,来往的骆驼很多,耳濡目染,最终成就了一位著名的骆驼画家。

国画

有人会问了,骆驼在大宋北方各地常见,南方应该没有吧?那是以前,自从宋太祖多次“遣使赐南唐、吴越马、牛、橐驰有差”后,骆驼就在江南安家了。到了南宋,杭州骆驼更多了,原因是朝廷把开封的驼坊照搬了过去,只不过人员编制相较于北宋减半了。国土都减半了,驼坊收缩规模也是顺应形势。不过养象九十人,人员没有减少。

当然,见到骆驼大惊小怪的事情也是有的。建隆初,宋军占领湖南路后,辎重部队中的骆驼引起了轰动和围观:“澧、朗之民,素不识骆驼。随军负荷,颇有此畜。村落妇女,见而惊异,竞来观之。”这说明之前这些地区没有骆驼。北宋末期,更有聪明的商人牵一头骆驼到南粤,四处巡展,买票参观,大赚其钱。至此,大宋南至两广都有了骆驼的踪迹。当然了,这个过程或许在大唐时已经走过这么一个循环,留待以后有时间再来研究、解读。

最后再回到画卷中,我们从感情上愿意相信出城门的驼队就是千里迢迢来到东京汴梁开展国际贸易的胡商,但理性告诉我们,只有庞大的驼队才可能不远万里搞跨国的大宗交易。

清明上河图

此外,装满货物的驼队是出东门而不是西行。从这两点上可以猜测这很可能只是一支小型的本地商人驼队。画中路人也没有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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