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家父女在吵架,祥子作为外人简直无法插嘴,更不能动武。他也不能一走了之,毕竟虎妞为了他都和父亲决裂了。
周围打牌的人能劝的劝几句,不能劝的就找机会溜了,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虎妞抓住了天顺煤厂的冯先生,她想让祥子跟着冯先生去煤厂住几天,他们俩的事说办就办,到时候虎妞要朝冯先生要人。
冯先生不想插手这件事,祥子急着离开,立马向冯先生保证自己不会跑。虎妞见稳住了祥子,没有和父亲再争吵,跑回房间哭了一场。
事情办得很快,虎妞找好房子,讲好轿子,自己赶了一身嫁衣,最后她把一切都办好,告诉祥子大年初六从头到脚都要买新的,一辈子就这么一回。
可是祥子的手里只有5块钱,虎妞听了祥子的遭遇也不再追究到底是真还是假,她给了祥子15块让他到日子打扮好。
初六,虎妞没和父亲说过一句话,她坐上轿子向她期待的幸福离去了。
祥子装扮一新,周围的一切有点陌生,他像一个木偶人般无所适从。从煤厂的黑到现在的白,新房白的刺眼,贴着几个血红的喜字。
祥子觉得这一切都很嘲讽,他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虎妞是猎人。
新婚夜里祥子才知道虎妞并没有怀孕,她在腰间塞了个枕头。祥子觉得他完全没有过年的喜气和盼望,他还不如街上的车夫有过年的样子呢!他要在老婆手里讨饭吃了,还是个自己不喜欢的老婆。
祥子漫无目的地走出了家门,最终他决定去澡堂洗个澡。他洗了很久,但依然觉得很丑陋,因为在刘四爷的眼里他是个偷娘们的人。
洗完澡祥子看着街上热闹的场面,他笑不出来,天桥上的笑声已经没有他的份了。走?离开北平,他舍不得。最后,他还得回家,那个有虎妞的家。
祥子刚回家,虎妞已经做好午饭,家里的暖气、香气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这个家还是有可爱之处的。
可是虎妞的强势让祥子觉得窒息,可口的饭食吃不出来往日的香。吃完饭祥子不再想动,但虎妞依然使唤着他刷碗,他很想掐死虎妞。
收拾好,虎妞和祥子聊起天,虎妞想充分享受新婚的快乐,但祥子觉得带老婆满世界出去逛是件丢人的事,何况还是这么个老婆。
于是,他们打着商量,提到钱的话题,两人一下子聊崩了。最后还是虎妞服了软,她告诉祥子自己打算先快快活活过几天,找机会再找刘四爷服软,刘四爷终归只有自己一个女儿。祥子却只想自己拉车挣钱养家。
虎妞不想祥子再去拉车,坚决反对,还说祥子娶老婆没花一分钱。
祥子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