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特殊的动荡的十年,启功先生曾经违心写过一篇附和郭沫若的关于《兰亭序》是伪作的文章,在那个年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而启功先生对于《兰亭序》真正的看法,其实很早就写过一首论书诗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启功《论书绝句》对于这首诗,启功先生还写下了自注:
底从骏骨辨媸妍,定武椎轮且不传。
赖有唐摹存血脉,神龙小印白麻笺。
对于这首诗,启功先生还写下了自注:
王羲之等若干人在会稽山阴兰亭水边修禊赋诗事,早有文献记载,兰亭序帖,乃当日诸人赋诗卷前之序。流传至唐太宗时,命拓书人分别钩摹,成为副本。摹手有工有拙,且有直接钩摹或间接钩摹之不同,因而艺术效果往往悬殊。今日故宫博物院所藏有神龙半印之本,清代题为冯承素摹本,笔法转折,最见神采。且于原迹墨色浓淡不同处,亦忠实摹出,在今日所存种种兰亭摹本中,应推最善之本。
钩摹向拓,精细费工,在唐代已属难得之珍品,至宋代更不易得。于是有人摹以刻石,其石在定武*州,遂称为定武本,北宋人以其易得,于是收藏,遂成名帖。实则只才存梗概,无复神采。试与唐摹并观,如棋着之判死活,优劣立见矣。至清代李文田习见碑版字体刻法,而疑禊序,不过见橐驼谓马肿背耳。
永和九年的那个春天,王羲之与当时众多的文坛大咖举行了一场之后历代文人向往的聚会——在会稽山阴的兰亭,在崇山峻岭之下,在茂林修竹之旁,在溪水蜿蜒之边,曲水流觞,修禊赋诗。此情此景之下,右*为此次聚会写下了千古名篇《兰亭序》,文好,书更好。
兰亭《兰亭序帖》此次文人雅事,历代都有文献记载,而《兰亭序》帖,也因缘际会代代流传。至唐太宗李世民时,落入这位伟大的皇帝之手。李世民对王羲之书法的喜爱无以复加,不但亲撰《王羲之传论》。假若右*泉下有知,也定会被其感动。
虽然李世民将《兰亭序》据为己有,但也做了很多的推广宣传的工作,他令当时著名的书家和拓工,或临或摹,据各种记载,当时关于《兰亭序》的各种版本之多,实在令人咋舌。
但是版本虽多,精品有限,临帖之本与原墨迹相差较多,摹本亦有直接临摹和间接临摹之别,而摹手亦有工拙之分,因此最终的艺术效果往往较为悬殊。
再加上年代久远,很多版本都已消失于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如今最佳的版本,当属故宫博物院所藏的《神龙本兰亭序》,因有卷首有唐中宗李显年号“神龙”小印而得名“神龙本”。
半枚神龙小印后纸有明项元汴题记:“唐中宗朝冯承素奉勅摹晋右*将*王羲之兰亭禊帖”,遂定为冯承素摹本。但近期出土的《冯承素墓志》可知,冯承素是卒于唐高宗时期,而并非中宗朝。这我们倒不能怪项元汴的错误,毕竟相比较之下,他是没见过这块墓志的。而关于“神龙本”是否为冯承素所摹,其实一直都是有争议的。
但不管谁是摹手,“神龙本”《兰亭序帖》它将原作的笔墨表现得最为真切。原本上带有“破锋”、“断笔”、“贼毫”的字都摹写得很细腻,改写的字迹也显示出了先后的层次,行笔踪迹、墨色浓淡十分清晰,因此此本《兰亭序帖》可以说是目前最好的版本了。
古代摹制法帖的方法,是把纸或绢覆盖在墨迹之上,向光透明,双钩出轮廓,然后再填墨。这种精细的摹本,在唐代的时候也属难得一见的精品,而到了宋代更是不容易得到。
于是有人讲《兰亭序帖》摹刻在石头上,因为战乱,这块石头在北宋庆历年间被人发现,因为发现的地方是定武*州(如今河北正定),所以得名“定武本”。定武本兰亭因为是石刻,拓起来方便易得,在北宋当时很多人都求购收藏,于是成了一代名帖。
定武本兰亭其实,这个拓本如果和“神龙本”比较起来,也只是能看个大概,没有任何的神采可言,优劣立见。
清代的李文田,只是因为看到了这样模糊不清的“定武本”拓本《兰亭帖》便质疑兰亭的真伪,在启功先生看来,这好比是没见过骆驼,看到了骆驼的驼峰后,便说这是马背肿了。